本帖最后由 donnar 于 2017-3-24 16:46 编辑
尽管一个门外汉也许会说,通信的基本问题是让自己被理解——传递“意思(meaning)”——香农描绘的场景则大不相同。 通信的基本问题是:在一点精确地或者近似地复制在另一点被选择到的消息(message)。
“点”是一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词:一个消息(message)的源头和目的地可以在空间和时间上相分离;信息存储,比如黑胶唱片的情况,可以视作一次通信。同时,信息不是被创造出来的;信息是被选出来的。信息是一个选择。它可以是从一副纸牌中发出来的一张,或者从3000个可能中选择的3个十进制数字,或者一个来自固定编码本的单词组合。香农几乎不可能完全忽略“意思(meaning)”,于是他用一个科学家的定义将其梳妆打扮一番后,客气地将它请出了门:
经常地,消息(messages)都有意思(meaning):也就是说它们指的是,或者根据某些系统与特定的物理(/概念)实体有关。通信的这些语义范畴与工程问题无关。
但是,就像Weaver煞费苦心地试图向大家说明,这不是对通信的狭隘看法。恰恰相反,这是无所不包的:“不仅是书面和口头语言,还有音乐、绘画艺术、戏剧、芭蕾,和事实上所有的人类行为。”也包括非人类行为:为什么机器不会有消息(messages)需要发送呢?
香农的通信模型可以用一张简单的图形来表示。
一个通信系统必须包含下列元素:
1)信息源是生成消息(message)——可以是象一封电报或者电传所表现的一个简单的字符序列,或者可以用数学形式表达为基于时间或者其它参数的函数,f(x, y,t)——的人或者机器。香农指出,在一个诸如彩色电视机的复杂例子中,消息(message)的基本成分是一个三维连续统内的3个函数。
2)发送器“以某种方式对消息进行工作”——也就是说,对消息message编码——来产生恰当的信号signal。电话将声音压力转化成模拟电流。电报将字符编码成点、划和空格。相对更复杂的消息message可以被抽样、被压缩、被量化和被交织。 信道:“只是用来传输信号signal的媒介”。
3)接收器的工作和发射器正好相反。它解码消息message,或者说从信号signal中重建消息message。
4)目的地是另一端的人或者事物。
在日常通话场景中,这些元素是说话者的大脑、说话者的发音器官、空气、听者的耳朵,和听者的大脑。
在香农的示意图中,和其它元素一样显著的——因为对于工程师而言,这是无法逃避的——是一个标为“噪声源”的方框。这涵盖了破坏信号signal的一切,不管是可预测的还是不可预测的:不需要的附加物、明显的错误、随机扰乱、静电、“天电干扰”、干扰和失真。在任何环境下,它们都是不守规矩一族,而香农用了两种不同类型的系统来处理:连续和离散。在离散系统中,消息message和信号signal采用了单个分开的符号的形式,比如字符、数字、点和划。尽管有电报,连续系统的波形和函数是电气工程师们每天要面对的东西。每一个工程师,当被要求通过一条信道推送更多的信息时,都知道怎么做:提高功率。然而,在长距离情况下,这种方法失败了,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大信号signal导致了严重的噪声累积。
通过将信号signal当作一串离散符号来处理,香农避开了这个难题。现在,发射器不是增强功率,而是通过使用能纠错的特别符号来克服噪声——就像一个非洲鼓手长距离传递信息的方法,不是敲得更响,而是扩展他想说的话的冗余度。香农以一种更基本的数学感觉对这种离散场景进行了思考。同时他还考虑了另一点:以离散的方式处理消息message不仅能应用于传统通信,而且还可以应用于一个新的小众领域,即计算机器理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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